我一直以为,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就好了,夫妻之间虽然有时会有些小摩擦,但只要彼此包容,婚姻就能稳稳地走下去。可这一切,都在那天打开小卧室的门后,彻底崩塌了。
那天,丈夫刚出差走没几天,婆婆就带着小姑子来了。自从结婚以来,我对婆婆和小姑子一直是客客气气的,虽然她们常来蹭饭,有时还会直接留宿,但我想着,都是一家人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。可最近,事情变得越来越过分了。
丈夫出差的这几天,婆婆几乎天天带着小姑子过来,饭桌上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。尤其是小姑子,明明自己都有家,却总是一副寄住在我们家的样子,连碗都不洗,吃完饭就窝在沙发上刷手机,完全把我这个家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。
那天傍晚,我忙了一天回到家,看到婆婆和小姑子又早早来了。我心里叹了口气,想着再忍忍吧,等丈夫回来再说。婆婆倒是对我笑脸相迎:“儿媳妇,今天我们特意早来帮你做饭了,你快歇会儿。”可等我走进厨房,才发现所谓的“帮忙”不过是把菜洗了,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地摊了一桌。
心里火气上涌,但我也没吭声,默默地开始收拾锅碗,准备做饭。婆婆和小姑子就在客厅看电视,有说有笑,仿佛这就是她们的家。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——这是我的家,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?
晚饭后,我终于忍不住了,想回卧室躺会儿,顺便收拾下最近杂乱的小卧室。自从丈夫出差后,我就把小卧室当成了杂物间,没怎么进去。推开小卧室的门后,我整个人愣住了。
床上乱糟糟的,显然有人睡过。而旁边的地上,丢着小姑子的几件衣服,还有几瓶化妆品和杂志。我慢慢走近,发现她的行李箱就塞在床底。我的脑子一下子嗡嗡作响——她居然已经搬进来了?我甚至都不知道!
我一时忍不住,冲进客厅质问婆婆:“妈,小姑子搬过来住了吗?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一声?”
婆婆一愣,然后语气轻描淡写地说:“哎呀,孩子最近工作忙,家里住不方便,我就让她暂时住你这儿几天,反正你们家房子大,也不差这一个人。”
“不差这一个人?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妈,这里是我和你儿子的家,不是小姑子的家!你凭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让她搬进来?”
婆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语气也强硬起来:“什么叫不商量?她是你小姑子,是你丈夫的亲妹妹,住你家几天怎么了?你这么大度的人,连这点事儿都计较?”
听着婆婆这番话,我胸口的火一下子燃了起来。多少次她们来我家蹭饭,我忍了;多少次她们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,我也忍了。但这次,小姑子直接把我的小卧室占了,居然一句招呼都不打。我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我冷冷地看着婆婆,声音发抖:“妈,这不是几天的事儿。你和小姑子总这样来,我心里已经不舒服了。我和你儿子结婚是为了过日子,不是给你们当保姆的!我从来没说过你们不能来,但最起码的尊重呢?你把我的家当成什么了?”
婆婆显然没想到我会发火,怔了一下,随后嘴硬地回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你嫁进来,不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吗?我们来你家有什么不对?你还真当这房子全是你的了?”
我几乎被她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。是的,这房子确实是我和丈夫一起买的,我有一半的产权。但现在婆婆这话说出来,倒像是我欠她们似的。
小姑子也终于放下手机,不满地说道:“嫂子,我只是暂时住几天,又没想长期住,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?”
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。我突然意识到,这段婚姻,我付出了这么多,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委屈和不被尊重。我已经筋疲力尽了。婆婆的强势,小姑子的理所当然,还有丈夫的沉默,都让我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一席之地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强忍着眼泪,平静地说道:“妈,小姑子,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——这个家,是我和你儿子的家,不是你们随意出入的地方。你们爱来,可以,但以后必须提前打招呼,小姑子也不可能住在这儿。还有,如果你们再这样不尊重我,那我只能选择离婚。”
这话一出口,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婆婆的脸色铁青,小姑子也愣住了,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。
是的,我说出了心里最深的那个决定——离婚。我一直以为,忍耐能换来和睦,可现实告诉我,忍耐只会让自己更加卑微。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,那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意义?
晚上,丈夫打来电话,我忍着泪意,平静地告诉了他发生的一切。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说了一句:“等我回去再说吧。”
挂掉电话后,我心里突然一片平静。无论他怎么回应,我已经下定决心——如果他依然选择站在他母亲和妹妹那边,我就会提出离婚。我不能再让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继续委屈下去。
第二天一早,婆婆和小姑子收拾东西离开了。她们走的时候,我没去送,只是在房间里默默听着外面的动静。我知道,这次的风波过后,一切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。
几天后,丈夫回来了。我们坐在客厅里,面对面沉默了很久。他终于开口了:“我知道,这次是我妈和我妹做得不对。你辛苦了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我能感受到,他在努力挽回这段婚姻。我低头不语,心里却已经明白,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缝。哪怕他现在认错,我们之间的信任和感情,已经被这场风波冲刷得所剩无几了。
“我想了很久。”我抬起头,直视他的眼睛,“这段婚姻,我们走到这里就够了。我已经决定了,离婚吧。”
他震惊地看着我,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。我知道,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突然的决定,但对我来说,这已经是忍耐了太久的结果。